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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回去就给你装。”被赶出来，戚柠带着人上车回家。

    送走他们，费理返回网吧。

    然后就看到今天和他一起值班的黑眼圈青年，正攥着一罐可乐，笑的意味深长。

    “那美女谁啊？”

    “别用这么轻佻的语气。”费理板着脸，“柠姐，我债主。”

    青年“嗬”了一声，“好学生也借高利贷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高利贷。”费理平淡解释，“留着用作高三的学费。”

    他知道费理是孤儿，拍拍他的肩膀，语重心长道：“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有些话让这家伙一说，怎么那么别扭呢，“下礼拜我就不做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，快期末考了吧？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28号，考试完就放假，我联系好了一个家教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青年点点头，“晚上老板过来核对账目的时候，直接和他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费理没异议，“等我考试完，请你和池子哥他们吃顿饭吧，贵的我请不起，烧烤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小子会来事。”青年曲臂驻着他的肩膀，“你还是个学生，不用你请，让池子请客。”

    池子就是那天晚上被戚柠拉着做苦力的三个青年里的其中一位。

    这份网吧网管的工作，也是池子帮忙联系的。

    店老板是池子的熟人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戚柠再次上了热搜。

    同时还有袁老太太的一番哭诉。

    视频里袁九章等人站在病床前，神情哀怨，双目通红，所有的表现都在告诉别人，他们很委屈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想在临死前，看看外孙子和外孙女。”

    “那两个孩子恨我，我知道，恨我没有把他们养在身边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我想让他们俩跟着我们一起生活的，他们叔叔不愿意，我想着她叔叔身体那样，孩子在身边还能照顾着点，没想到他们恨上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三个孩子，上面两个儿子，下面一个闺女，我是最疼这个闺女的，不然也不会供她出国念书。”

    “那房子只是给我们暂时住着的，后来我们就被赶出……就自己搬去老宅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多少年的老毛病了，风湿老寒腿的，老宅阴气潮湿，扛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住院是因为脑血栓，做了手术，我这九十岁的人了，也不知道能活多久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面对着记者的采访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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