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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锋收回手指，殷红的鲜血滴落下来。

    在最后的一瞬间，他收回了先天剑气，先天剑气太强了，即使是他，强行收回的过程也受了轻伤。

    时之谷谷主没有辩解。

    无论他有没有欺骗楚锋，辩解都没有意义。

    楚锋同样盘膝坐在地上，和时之谷谷主正面对坐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在你死之前，我是不会放松你的警惕的，所以你就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，想要降低我的警惕心，因为时间异能者可以确认彼此是否死亡。”

    楚锋看着那颗晶莹的玉石，“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，那是不是存在另一种可能，就是你被我杀死之后，留下的这颗玉石也可以杀死我，然后让你复活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时之谷谷主承认了，“这颗玉石就是那个人留给我的，杀死你的方法。”

    “没想到你承认的这么爽快。”

    楚锋也有些猝不及防，他没想到时之谷谷主就这么承认了，也不知道该说他老实，还是太可怕了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不可承认的。”

    时之谷谷主坦然道，“这颗玉石里，记载了永恒境的秘密，你如果看了，就会在突破中死去，可是也有微小的可能性突破到真正的永恒境，那么，你是看还是不看？”

    “你看了吗？”

    楚锋反问道。

    “看了，这就是我没有对你动手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时之谷谷主忽然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楚锋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，一颗颗星辰在他的面前变幻，周围的景物似乎变得虚幻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仿佛置身于时间长河，见证了暗灵域的历史。

    无数的生命，在互相争斗。

    无数的生命，在斗争中消亡。

    万事万物，终归尘土。

    宇宙洪荒，亦有尽头。

    只是，这样的景象似乎经过了很长时间，又仿佛只是过了一个刹那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就是永恒。

    时之谷谷主重新闭上了眼睛，他的双眼留下了血泪，他的身体皮肤寸寸龟裂，金色的血丝不但不显得狰狞可怖，反倒有一种奇特的美感。

    “我忍不住永恒境的诱惑，看了永恒境的奥秘，变成了这副样子，不过我并没有完全失败，最终还是触摸到了永恒境的门槛，虽然，只有一点点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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