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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错！谁能想到，红袍白帝，不过是贪图美色之辈！”她张口，一块鸡骨头飞出来，砸在墓碑上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那个方长生，为什么要盗走白梦花？”我问。

    “这个，我就不太清楚了。”她摇摇头。

    我心想，方长生是黑玄司的人。那么，老太太方卿，会不会也是黑玄司的人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那个戴着黑色花的人，得到了方卿的庇护，此刻就在白家。

    我心情好转。

    关于黑玄司，似乎多了一些线索。

    “您是如何瘫痪，出现在凤堂里面的？”我问。

    怪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山坡，“一言难尽。快走。白楼很快会去送信的。我……还要去找一样东西。有了这东西，要杀小贱人，易如反掌。”

    白楼中了鼠毒。

    只要从刑堂爬出来。

    大概需要一刻钟。

    方卿一旦知晓，就会指挥白家人，循着我们留下的气味，以最快的速度追上来的。

    这里，的确不能逗留太久。

    我把怪女人背了起来。

    往山上走，月亮偶尔会从厚厚的云层之中钻出来。

    地上积雪沙沙作响、

    这几日，山中又下起了大雪。

    忽然，我猛地收住了步伐。

    眼前是一片悬崖，雾茫茫地一片。

    在朦胧月光下，根本看不到悬崖有多深。

    “前辈，没路了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该不会是她关久了，忘记这边是一处悬崖。

    “跳下去，马上跳下去！”怪女人喊道。

    “深不见底！这样跳下去，肯定会死的。”我摇摇头。

    从山腰中间，火把光芒透过雾气。

    一个拐杖的身影出现。

    方卿比我想象之中，来得还要迅猛。

    “相信我！”怪女人说，“我还大有大仇未报。好不容易逃出生天。我不会带着你寻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我略加沉思，应道。

    可是半只脚悬在空中，仍旧有些发颤。

    方卿追了上来，“虫王，你还年轻，何必跟着她一起寻死。老妖婆会把你化成血水的。你快过来，我饶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贱婢！你给我等着。我会让你，知道生不如死，万虫钻心的感觉！”怪女人咯咯大笑。

    随即，在我身上拍动一下，“男子汉，别婆婆妈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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